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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忍了下，才故作发出开门的声响，快步上前扶起她，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想洗漱一下。”陆熙宁懊恼，她以为自己可以。

    靳少珩闻言，只好握着她的手，把她领到卫生间的盥洗台前，并帮她挤了牙膏，塞进她嘴里。

    虽然所有的举动都过分亲密，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，陆熙宁只得接受。

    她刷着牙，靳少珩则看着镜子里的她。

    眼前的情景与从前某一幕重叠，从前，两人早上起床时，也会这样腻在一起洗漱。

    手不动声色地搭在盥洗台上，从镜子看就像把她整个圈在怀里。

    靳少珩尽情地享受着这偷来的时光，陆熙宁却完全没有察觉似的。

    她把牙刷完，又摸索着找毛巾。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靳少珩见状，抽了纸巾，帮她把唇角残留的白色泡沫擦掉，才帮她把毛巾浸湿，然后帮她擦脸。

    陆熙宁想说自己来可以，又觉得自己他大男人可能嫌自己太慢。

    而她这样一再强调，未免显得过于矫情了，便默认由他去。

    “眼睛如果还不好，明天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下。”靳少珩道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这会儿倒是听话。

    靳少珩帮她擦完脸和手后，毛巾丢在一边，拉着她的手，又把她引回床上。

    除去陆熙宁上次喝醉，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同床共枕。

    两人挺尸一样躺在那儿，陆熙宁感觉不到一点儿光亮。

    “你把灯都关了吗？”陆熙宁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靳少珩应，又问：“睡不着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她能睡着有鬼了。

    其实装睡最好，缓解尴尬。但她维持一个姿势太久，四肢都僵了，不得不翻身。

    “讲个故事？”靳少珩问。

    陆熙宁意外，问：“你会吗？”

    脑子里却闪过他给靳慕熙讲故事的画面。

    “白雪公主还是睡美人？”他给她选择。

    “还是算了吧。”她嫌弃，还真把她当小孩子哄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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