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。” 范兴来挠动鬓角。 “有啥不好解释。”林松宝放下木箱,“有什么说什么,难不成事是你干的?” 范兴来忙摇头否认“不是我。” “那不就好,不是你干的,水哥能怪你不成?” “少卖关子,再不说当心我扣你九月份工钱!” “别别别!”范兴来忙呼不可,嘿笑道,“其实是老爷您池塘里养的那一大窝耗子……” 耗子? 林松宝侧目。 梁渠脸一黑“什么耗子?扁尾巴的是河狸,细尾巴的是江獭,你是平阳人吗?” 范兴来思索一番“那就是江獭,您走后几天,那群家伙倒算安分,但到九月份吧,那群耗……咳,江獭突然冒出来不少,总共有十多只! 我瞧模样像是另外一窝,领头的那个脸上带疤,毛揪揪的,凶得很。 两窝江獭一见面就掐架,打得那叫一个厉害!连扁尾巴的也跟着挨揍,大人您是没看见,满池子的耗……江獭血! 血腥味飘出去,旁人以为咱家杀猪呢! 我怕出事,闹出什么江獭命来,赶忙去西厢房请大师……” 范兴来说到一半,止住话头,林松宝接着问“然后呢?解决了没?” “事解决肯定是解决了,只是解决的比较奇怪,唔……大人您自个去看看吧,它们今個全在西厢房里听经呢。” 听经? 梁渠从范兴来嘴里听到一个十分突兀的词语,他放下乌龙,迈步穿过抄手游廊。 范兴来和赤山来到庭院枣树下观望,林松宝留在原地等候。 只落到地上的乌龙翘起尾巴屁颠颠跟上。 西厢房大门洞开,没有丝毫视物阻隔。 梁渠自游廊里侧身,顺着门柱斜往里看,眼角一抽,忽地明白范兴来说的奇怪是怎么回事。 房间里窗明几净。 笔墨纸砚分列,柚木书架靠在窗边,铁制的香炉里飘着袅袅香烟。 穿披百衲衣的老和尚盘坐在案桌后,转动念珠,默默诵经。 至此,一切正常。 但当视线跨过长案,十二个蒲草团呈三排四列,整齐排布,一群从未见过的陌生江獭跃入眼帘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