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为首的是一疤脸江獭,端坐于前排中央蒲团,不知从哪叼来半截黄色布袍,裹住半边身子,缝隙间挤出少许褐色毛发。 它紧闭双目,双爪合十,一动不动,任谁来都得称上一句宝相庄严。 自疤脸一排往后,江獭体型逐渐变小。 第四排更是几个小崽子,全无肃穆之意,打闹成一团,往蒲团上滚来滚去。 乌龙躺靠上梁渠脚背,用后腿搔脖子,身上的蒜瓣毛如波浪涌动。 梁渠回望枣树下的范兴来,范兴来挠挠头。 西厢房内,诵经声戛然而止。 老和尚睁开眼。 “散吧。” 疤脸江獭似乎真能听懂,闻言起身鞠躬,它身边的几只大江獭紧随其后。 唯独最后一排的小江獭毫无察觉,仍自顾自地撕咬打架,喉咙间发出呜呜低吼。 疤脸身后的大江獭虎跃蹿出,一獭一爪,挨了揍,小江獭立马老实,跟着混进队伍排队。 于是乎,十二只江獭以疤脸为首,排成一字长蛇队,依次跨出厢房门槛。 疤脸江獭望见站在游廊里的梁渠,合爪行礼。 大江獭有样学样,小江獭晃晃爪子,不小心绊到门槛,翻滚两圈匆匆跟上队伍。 垂花门下的林松宝目瞪口呆,怀疑自己没有睡醒。 什么情况? 大中午的出幻觉了? 自己看到了啥? 莫说林松宝,梁渠自个都拎不清什么状况,他压根没见过那几只江獭,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。 梁渠扣响房门“大师?” “施主请进。” 梁渠迈步进入,环顾一圈,从旁边搬来凳子坐到老和尚面前,开玩笑道。 “大师,什么情况?那几只江獭皈依我佛了?” 老和尚从书架上翻出茶叶,给梁渠沏上一杯茶。 梁渠忙起身接过,听老和尚坐下讲话。 “那日兴来找到老衲,言明池塘里有一伙耗子打得不可开交,我跟过去看上一眼,见是两伙江獭,给它们念有一段《大悲咒》。 那领头的江獭颇具慧根,杀念顿消,此后披一身黄衣,领亲眷每日前来听经,更是学上一套《罗汉拳》,我给它改了改,改成《罗汉爪》。” 第(2/3)页